何静波:七年不痒 | 围城内外

何静波:七年不痒 | 围城内外原创 分水岭文友 2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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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是我和老胡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的第七年。

七年里,当然少不了赌气。我和老胡赌气的心路历程大致分为三个阶段。

结婚头两年为第一阶段。作为一名多愁善感、对婚姻充满了浪漫憧憬的女文青,发现老胡的所作所为和我的幻想天差地别时,我的第一反应是失望,感觉他近在咫尺却无法交流,孤独得不能自已,茶不思饭不想,晚上辗转反侧。他那边厢该吃吃该睡睡,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,最可恶的是鼾声如雷。失眠时被鼾声折磨得头痛欲裂,我真是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,枕头汤药大铁钉,种种谋杀亲夫的先进事迹在脑海中翻腾,沉浸在精神胜利法中,想累了便沉沉睡去。

第二阶段大致为结婚第三年到第五年。无数次我赌气几天甚至几个礼拜老胡都浑然不觉,白白一气瘦几斤。我总结了经验教训,觉得生闷气是伤敌五十自损一万的亏本买卖。我自无眠空对月,他自流着涎水睡的香,我便一脚把他踹起来。老胡吓一跳,迷迷瞪瞪一脸无辜,我让他向我道歉,他嘟哝着“道歉道歉”,倒头便睡。我得到了想要的道歉,也终于可以安心入睡。

第三阶段是近两年,老胡同志被我调教得越发知冷知热,在原本自我标榜“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不乱来”的基础上,增添了下班就回家,回家就带娃,挣钱给我花,花了他也不说啥的加分项。我在朋友面前夸夸他,他就被贴上“完美老公”的标签,经常作为完美老公的人设成为于我们的茶话会话题。至于赌气?好像近两年很少会生气了。

时间作为匀速运转的机器,终于磨平我们会互相刮伤的棱角。刚结婚时,老胡曾经问我对于婚姻的理解。在我看来,生活实属不易,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。在我孤独时,一想到你就不再感到孤独;害怕时,念着你的名字就不再感觉害怕。好的感情理应如寒冬时两人依偎着取暖,共情互助,彼此依赖。我从一个内心缺乏安全感长了满身刺的外强中干的矛盾体,转变为心宽体胖不拘小节温和待人的中年妇女,是老胡和大芮同时间一起,时而精雕细琢,时而手起刀落,多番打磨整形的成果。

我和老胡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,在此前提下,我的三观被他带得往他那里偏一点;因为力的相互作用,他的三观也不时向我这边偏一点。三观相合避免很多争吵,衍生出很多共同的兴趣爱好。比如老胡是个历史迷,我虽是学文出身,但历史常识匮乏得吓人。老胡经常给我讲历史故事,我听着听着也觉得有趣味,自己找书来听来看,惊叹历史的相似,为历史人物或笑或叹或恨或无奈。

历史没有重量,却常常压得人透不过气;历史没有表情,却承载了那么多悲喜;历史没有声音,却有穿透千古的如雷贯耳;历史没有颜色,却让人眼花缭乱不能自已。

我俩每人一个耳机,睡前听历史故事,白天交流心得。

前一阵我还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,想和老胡合作写一部历史小说。只是作为三分钟热度的典型代表,还没提笔热情已凉透,不知等下个七年,能落笔否?

我问老胡,结婚七年了,不知老胡同志有没有想法痒一痒?老胡白我一眼,不置可否。我知道,这个出门吃到好吃的东西都想着给妻儿带一份的居家暖男,七年不会痒,当然,咳咳,他也不敢痒。

最后,祝我和老胡结婚七周年快乐!

本期编辑 戴晓东 赵克明

美术编辑 杨文民 戴 剑

何静波,女,出生于1984年,籍贯安徽霍邱,毕业于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外语系,现居住在淮北。年华积累,对文学的热爱依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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